半夜公公爬上「兒媳婦」的床

        吳麗帶著惆悵的心情來到湖南懷化,在遠房親戚開的化妝品店裡打工。 

 

  她外表秀麗,笑容羞澀,看起來正值妙齡,大好韶華。 

 

  沒有人知道她人生的「污點」,她也小心翼翼地隱藏,想把那段不堪的過往,沉積在歲月長河之下。 

 

  偶爾午後空閑,她會偷偷打長途電話。電話那頭響起稚嫩的聲音:「媽媽,我想你。」 

 

  她淚水流淌:「寶寶,我也想你。」 

 

23歲的她,是一個4歲女孩的母親。年少時,她懵懵懂懂地跟一個男人同居,然後生下女兒。男人始終不提結婚的事,耗費了4年青春后,她終於下決心離開。 

 

  把女兒託付給母親,吳麗踏上了到遠方的打工之路。 

 

  她熱情親切,不卑不亢,來買化妝品的客人都非常喜歡她。一天大雨傾盆,吳麗在冷清的店裡打盹。一個50多歲的女人冒雨而來,面色焦急。 

 

「阿姨,我能幫您忙嗎?」吳麗溫婉地道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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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女人在店裡環顧一圈,有些不好意思:「我急著去一個地方,雨下得那麼大又沒傘……你們這不賣傘的,是吧?」 

 

  吳麗笑著說不賣,女人失望至極,轉身離去。 

 

  她剛走到門邊,吳麗想起什麼,趕緊叫住她:「我這有把舊傘,給您先拿去用吧。」

 

  女人望著她,滿是感激。 

 

  第二日春光明媚,女人來還傘,並在店裡購買了大量的名牌化妝品。她滿面笑容的給吳麗遞去一張名片:「你以後需要我幫忙,儘管打這個電話。」 

 

  女人走後,她才仔細看名片——某食品加工廠老闆,姓黃。 

 

  雖然吳麗從未撥打過名片上的電話,姓黃的女人卻總是隔三岔五來店裡買東西。熟悉后,吳麗就親昵地稱她為「黃姨」。 

 

  黃姨待吳麗很好,時常給她捎來一些自家做的臘肉、臘腸,偶爾也帶吳麗去高檔餐廳吃飯、逛商場時送她漂亮的衣裳。 

 

  她總是說:「丈夫忙生意忽略我。我和你特別投緣,就把你當成自己閨女。你可別嫌黃姨煩,不願陪我這老太婆啊。」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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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麼一來,吳麗倒不好推辭了。 

 

  相處半年後,黃姨突然愁眉苦臉地對吳麗道:「兒子大了,該成家了,我卻擔心他找不到好女人……」 

 

  吳麗隨口安慰她幾句,都是被眾人嚼爛的「兒孫自有兒孫福」一類的話。不想黃姨盯著她,卻問:「小麗,你願不願做我媳婦?」 

 

  成為富貴人家的兒媳婦,吳麗想都不敢想。先別說門不當戶不對,她攀不起這高枝,單單是她曾經的「污點」,就足以嚇跑一大群身家清白的男人了。 

 

  她以為黃姨開玩笑,說說也就過了。 

 

  怎料第二天,黃姨給她帶來一張兒子的相片:「你先看看中意不,然後再見面。」 

 

  吳麗這才知道黃姨動了真格,真想把她和黃家「少爺」湊在一起。相片上的男子眉目清秀,倒是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。

 

 親戚得知此事,極力鼓動吳麗去「相親」:「她家那麼有錢,你嫁過去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!」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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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都是孩子的媽了,怎麼配得上人家?」 

 

  親戚不以為然:「黃姨一腔好意,你總不能潑人冷水吧?她要再跟你提,你就先去見見面——說不定人家兒子還看不上你呢。若是真對上眼了,日久生情,你曾經那點事兒還不好解決?」 

 

  吳麗看著相片中的男子,竟然有些心動。正值花季的女子,怎能拒絕愛情誘惑?況且,對方還是個有財有勢的大少爺。 

 

  沒過多久,黃姨果然又提起這件事,這次,她也問吳麗要了張相片,說是拿回去給兒子「參考」。 

 

  有了一點希望,就會滋生出無限幻想。每個女孩都夢想成為灰姑娘。吳麗開始期盼黃姨的迴音,如果真能成就這段姻緣,她的人生將翻天覆地。 

 

「我兒子很滿意你,今天就過來吃飯吧!」黃姨的話讓吳麗又驚喜又猜疑,一切怎會如此順利? 

 

  說是吃飯,其實家裡只有吳麗和黃姨。她解釋,丈夫出差外地,兒子原本是在家裡的,卻臨時被朋友叫了出去,下次再見面也不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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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吳麗參觀了黃家的房子,豪華氣派,有車有僕的生活著實讓人羨慕。她陶醉在突如其來的「好運」中。 

 

  飯席間,黃姨對吳麗說出了她的打算:他一向聽我的話,看你相片也挺中意你的。如果你同意,我明天就往你家過禮金,挑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…… 

 

  吳麗覺得太快了,她甚至還沒當面見過黃家少爺。 

 

  臨走時,黃姨半開玩笑地暗示她:我就是要讓他本月結婚。所以也找了幾個「替補」的,你若不同意,我就考慮換人了。 

 

  那一夜,吳麗翻來覆去無法入睡。她有兩個困惑。一是,黃姨怎麼會挑中平凡的她,僅僅因為她有善心?二是,她該不該對黃姨坦白自己的過去,如果婚後黃家發現此事,恐怕會「驚起千層浪」…… 

 

  她跟黃姨坦白自己未婚生女后,黃姨卻鬆了口氣:「你這麼誠實,那我也不隱瞞你了。我兒子有輕微的精神病——不會傷人,只是每年春天發作,用藥物控制就好了。」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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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吳麗的心當下就浸在冷水中,天下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。隨後她跟黃姨回了家,終於見到了黃家少爺。 

 

  他的模樣也如照片中的那般清秀,只是目光獃滯、表情僵硬,似乎聽不太懂她們的談話。黃姨寵溺地笑道:「春天一來,他就犯病了。你不嫌棄他吧?」 

 

  黃姨許諾,如果她願意結婚,可以把女兒接來和他們同住:「我會像對親孫女一樣對她!」 

 

  吳麗徹底迷茫了,看著黃家少爺面無表情的臉,她問自己:真的要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嗎?

 

 她給母親打電話商量。母親嘆息道:「只要是個好男人,稍微有點病也不可怕……你帶個孩子,以後也難找好人家了。」 

 

  吳麗想,她的人生已然如此,可女兒呢?如果能讓女兒過上好日子,就算犧牲她一輩子也無妨。 

 

  她很快就和黃家少爺結了婚。 

 

  結婚那天,她才第一次見到家公——50多歲身材矮小的男人,不同於黃姨的高雅,他是地道的暴發戶模樣。 

 

  他看她的眼神帶著幾許意味深長,吳麗心中突然忐忑起來。 

 

  然而更令她震驚的是——她發現自己的丈夫不是有病而是天生弱智。智商只相當於幾歲小孩。 

 

  原來,她被黃家騙了!他們不是在找媳婦,而是找一個可以照顧傻兒子的長期保姆! 

 

  吳麗苦不堪言。 

 

丈夫雖傻,對吳麗卻很好。有時會突然往她嘴裡塞一顆糖;家裡做好的飯菜也一定要等她來了才給吃;甚至在婆婆和她爭執時,大喊大叫地夾在她們中間「幫忙」。 

 

 吳麗多次想離婚走人,卻又因丈夫的種種舉動,因女兒的未來而放棄。她總安慰自己,再過半年,把女兒接來身邊,一切都無所謂了。 

 

  可命運沒讓她多等那半年。 

 

  一天下午,家婆出門做美容,丈夫不知跑到哪兒玩去了。大房子里只剩下她和家公兩人。 

 

  吳麗關著門在房裡換衣服,門卻突然被推開!家公直直地站在門口,絲毫沒有羞愧感,猥瑣的目光不加修飾地掃過她的身體。 

 

  她憤怒了,大吼讓他滾出去。他卻冷笑著拋下一句令吳麗毛骨悚然的話:「你遲早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!」 

 

  從那天起,一向忙碌的家公居然天天呆在家裡。而家婆的應酬反而比以前多了起來。家公對她越來越輕薄,越來越放肆。甚至當著丈夫的面對她動手動腳。 

 

  吳麗忍無可忍,只好向家婆揭發。可家婆卻面不改色,平靜地道:「你就隨他吧。」 

 

「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?」不好的預感在吳麗心中蔓延。 

 

  家婆終於全盤托出。原來她兒子不僅弱智,而且沒有生育能力,為了不讓黃家絕後,她只好想出這樣的把戲——讓兒子娶個女人,再讓女人懷上丈夫(家公)的孩子,然後把生下來的孩子當成孫子養大。這也是她從一開始就和丈夫商量好的。 

 

  吳麗終於爆發:「這種不要臉的事你也想得出來!」原來,她從一開始接近吳麗,就心懷鬼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