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命苦的傻哥哥,你不用去工地幹活了,我會養你一輩子

我和哥哥從小是跟著母親長大的,那時候哥哥出生就有智障,到了三歲還說不清楚一句話。

聽母親說,父親很生氣,有一次都把哥哥丟在了馬路邊,卻又被母親抱了回來。後來又有了我,父親看是個閨女,心裡就更不痛快了。也許是對這個家庭失去了希望,父親在一天突然就離開了,什麼話都沒留,這麼些年遙無音訊。

接下來的日子,可苦了我的母親,家裡沒有了男人,一切生活的重擔都壓在了她瘦弱的肩上。

由於我還小,哥哥有智障,母親不論去到哪裡都會背著我,領著哥哥。去地里幹活,就把我們放在地頭的大樹下;去集市賣菜,為防止我們走丟,就用細繩把我和哥哥的腰拴住,另一頭拴在她的身上;回到家還要洗衣做飯收拾家務······

在母親一天到晚的忙碌中,我和哥哥慢慢長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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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因為智力問題,沒上過一天學。但他卻性格溫和,與人為善,見了誰都會面帶笑容「呵呵」直樂,即使村裡有不懂事的孩子嘲笑,譏諷甚至辱罵他,他也會笑嘻嘻的不在乎。每當這時,我都會把那些孩子趕跑,看著哥哥一直快樂的表情,我在想,哥哥為什麼一直都這麼高興?難道他就不明白別人對他的嘲諷嗎?

後來,母親的身體不太好了,經常打針吃藥,家裡一直不太好的經濟情況更加雪上加霜。好心的鄰居二叔跟母親商量要帶哥哥去鎮上的工地打工,幹些簡單的活,也好掙些錢補貼家用。母親一開始不同意,怕哥哥受了委屈,但看看家裡的日子實在不好過,想了幾天後最後還是同意了,只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央求二叔幫忙照看。

哥哥去了工地上班,那年他15歲。

哥哥在工地乾的都是最簡單的活,由於腦子不好使,幹活還慢,所以包工頭給他的工資只有別人的一半,即使這樣哥哥還是很願意去,他似乎也明白自己要去掙錢了,而有了錢就可以買很多東西,母親就會高興,妹妹就能去上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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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開始,哥哥幾乎什麼活都做不好,不是碰壞了東西,就是干砸了活計,為此沒少受到工頭的呵斥,好在有二叔幫忙說好話,並手把手的教他。哥哥也很努力,不久就能夠單獨完成基本的工作了。

但哥哥畢竟與平常人不同,經常碰手砸腳的,弄得自己傷痕纍纍。好些次舊傷還沒好,新傷又有了,母親看到都會心疼得落淚,讓他不要再去了,哥哥卻樂呵呵的說:「沒事,沒事。」

哥哥似乎對上班這件事很重視,每天都早早的起來等在二叔的家門口一起上工。終於等到月底領了工資,哥哥顯得異常興奮。下班一進家就跑到母親身邊,把內衣口袋裡裝錢的信封遞到母親眼前,激動地說:「娘,給!給!」母親接過信封看到裡面的錢,眼淚不禁流了下來。

看到我放學回來,哥哥又拿過母親手中的信封送到我跟前高興的說:「妹,給!給!錢!上學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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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後的日子,哥哥幹得更有勁了,因為他知道他能掙錢了,而掙了錢就能幫家裡的忙。

轉眼,我專科畢了業,順利的上了班。哥哥始終還在各個工地上做著最簡單的工作,領著最低微的薪水。

去年,我們最不想的事情發生了,久病的母親去世了,我悲痛欲絕的大哭起來,哥哥卻在一旁始終不哭,也不說話,神情慌張驚恐。

處理完母親的後事,我讓哥哥不要再去工地幹活了。但哥哥不聽,可能由於精神恍惚,一天哥哥從二樓的腳手架上掉了下來,摔斷了腿。

在家休養了三月後,哥哥落下了殘疾,工頭也不再要他了。

接下來,哥哥的精神越來越不好,以前整天樂呵呵的他不見了,表情變得獃滯惶恐,哥哥不會笑了。經常在屋裡來回低頭走,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噥著什麼,別人聽不清,但我卻知道他是在喊娘,不知道娘哪兒去了。

看著如今這樣的哥哥,我的心裡不是個滋味,但我卻下定決心雖然沒了母親,我也要養哥哥一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