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婚時他對妻子說，我不能給女兒撫養費，因為我要幫情人養孩子！

講述：項朝朝，整理：水墨

我叫項朝朝，24歲，是個貌美如花的女漢子。可能很多人覺得貌美如花和女漢子不搭邊，但是在我這裡，它們神奇組合了。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，為了我，我母親沒少吃苦，有四五年的時間，她每天帶著我在黃昏時去買菜。其實說買菜是好聽，我們是去撿，撿市場里別人丟棄的菜幫。回到家，母親細心洗乾淨，用點油素炒一盤，母女兩個吃得也很香。

我們是被我父親拋棄的。那年，我只有四歲，正上幼兒園。一個夕陽如血的黃昏，父親突然把一個女人帶回家，帶到我母親面前。父親非常囂張地對母親說：「跟她在一起我快樂無比，所以我的後半生都要跟她一起過。你同不同意我們都必須離婚。今晚你們就搬走，明天她和她女兒就搬進來！當然了，如果你不在乎，你們今晚也可以住一夜。」說完，父親把那個女人摟到懷裡，還親了一下她的臉。

母親拉著我的小手，我們跟父親面對面站著。我記得很清楚，因為這太突然，母親滿臉都是痛楚，但是她沒有落淚，她看著他們，確定父親說的是真話后，只堅定吐出了兩個字：「可以！」父親大概也沒想到母親會答應得這樣爽快，他頓了一下又說：「別指望我給女兒撫養費，我有錢還得幫我的情人養孩子呢！」說完，再次親了那女人臉一下。母親回答的依然是那兩個字：可以！

房子是我爺爺留下的，家裡也沒有錢，所以母親默默收拾了東西，幫我背上小書包，就準備走。我突然哭起來，一邊哭一邊問母親：「天這麼黑了，我們去哪裡呀？」母親蹲下身子，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說；「沒事，有媽媽在，你的天就不能塌！我們走！」

就這樣，我跟母親牽著手離開了我曾經的家。來到街頭，母親打了幾個電話后，我們找到了住的地方，是跟我母親一起幹家政的一個阿姨家，她收留了那晚無家可歸的我們。第二天，母親出去跟父親辦離婚手續，她回來時，我看見她臉上有淚痕的痕迹。那一刻，我感覺自己長大了。

我母親開始沒日沒夜給人做家政，賺錢養活我。我也一天一天長大。17歲，在母親因為忙碌邁空兩級台階摔傷腳后，我賣光了所有的書本，丟棄了書包。家裡這樣困難，一定去考大學才叫有出息？我不認同這個說法，也堅決不那麼做。母親被我氣哭了，哭了很久又笑了。

我開始租攤位賣衣服，從夜市到商場。我年輕，能吃苦。我有母親，我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，在這樣堅定的信念下，我什麼苦都能吃，進貨一點都不覺得累。七年，整整七年，我有了自己精品服裝店。我和我母親，終於過上了好日子。

狗血的是，我父親知道我們過得不錯，所以他來了，帶著他情人給他生的兒子，來跟我認親。我攔在門口，母親站在我身邊，相似的一幕在多年後又上演了。我看著父親冷笑說：「現在的我，不是20年前那個任你拋棄的小女孩了。如果你敢進我的門，我敢用棍子打斷你的腿，不信你試試！」

風裡雨里做了這麼多年買賣，什麼苦沒吃過，什麼樣的無賴沒見過？現在想認親？早幹嘛去了？喜歡道德綁架的人都給我靠邊站，什麼他畢竟是我父親，畢竟給了你生命等等都給我靠邊站！在我撿菜葉，在我擠火車進貨，在我背著壓死人的大包在街上吃力行走時，怎麼沒見他？糾纏沒有用，錢我是有一些，但我寧可給那麼拾荒的，也絕不給這個無恥的衰老的自稱我父親的男人！他的結果只有一個：跟他現在的妻子，兒子，大概還有女兒一起繼續他們的窮日子。想跟我要錢，讓他以前的情人也就是現在的妻子來，跪在我綿綿一分一分從地上撿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