飢荒年代父親省下兩碗面,扒開弟弟碗底,我和父親反目成仇

吳村的老少爺們、大姑娘小媳婦都知道:村東頭的吳春蘭,和她七十多歲的老父親關係很差。

關係有多差呢?大街上看到老頭子顫巍巍地迎面走來,吳春蘭會立馬掉頭;除了節假日,一般不會去弟弟家看望老父親。前年,老頭住院了,吳春蘭給弟弟扔下一句話:治病的錢,我出一大半;醫院裡照顧,就拜託你和弟媳了。

廣告-請繼續往下閱讀

你問吳春蘭為什麼對待老父親如此冷漠?這要從四十多年前說起。

那時候自然災害嚴重,每人每個月只有20斤的口糧,吳村家家戶戶食不果腹。吳春蘭和她的弟弟吳貴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半大孩子,每次吃飯的時候就跟野狼一樣,頭不帶抬一下的。那時候家家戶戶都吃那個包穀麵糊糊,那粉總是打不細,吃到嘴裡像鋼絲球一樣,粗拉拉的,能把舌頭吃出泡來。吳春蘭有時候感覺真的難以下咽,但是奇怪的很,弟弟吳貴每次倒是吃的挺香。

吳春蘭從小沒了媽,是父親老吳頭將她姐弟拉扯大。所以吳春蘭小時候十分懂事,忙家務、帶弟弟、下地幹活,都是一把好手。老吳頭乾的是辛苦活,給村裡的礦石場背石頭,賺的都是血汗錢。這工作只有一樣好,每天石場的老闆會給背石工們管一頓飯,這在那個年代,是十分珍貴的了。

廣告-請繼續往下閱讀

老吳頭每天都捨不得吃,工作完就把那碗飯倒在帶過來的大海碗里,帶回去給兩個孩子吃。有一天,礦石場做的麵條,那湯油汪汪的,面香噴噴的。老吳頭咽了咽口水,還是將那碗面帶了回去,分在兩個小碗里,給兩個孩子吃。

廣告-請繼續往下閱讀

吳貴看了那碗面,口水早就留了一地,端過面多的一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吳春蘭倒是很懂事,雖然她聞到那碗面香的要命,還是說:「爸,你吃吧,我晚飯吃飽了。」

「好閨女,爸爸吃過了,你吃吧。」老吳頭慈祥地摸了摸吳春蘭的頭,走進屋裡去了。

吳春蘭這才接過面碗,一邊吃,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直掉,她太感動了,爸爸這麼愛她,對她這麼好。吳春蘭抹了抹淚,一抬頭,看見弟弟已經吃到了尾聲,碗遮住了他的小臉,他一邊往嘴裡扒拉著什麼,一邊大口嚼著。

吳春蘭一愣,這時,吳貴鼓著腮幫子放下碗,一看姐姐正盯著他,也愣住了。

「你嘴裡吃的啥?」吳春蘭問。

「沒。。。啥,豆子。」吳貴支支吾吾地說。

「哦。。。」吳春蘭盯著吳貴嘴角的肉沫,撥了撥自己碗里的光面,沒有說話。

此後,吳春蘭就留了個心眼,每次吃飯的時候,再也不只顧著埋頭猛吃了,總是偷偷瞧著吳貴。慢慢地她就發現,吳貴的那玩麵糊糊里,大多時候藏著荷包蛋,有時也藏著幾小塊肉,有時則藏著白米飯。而老吳頭每次帶回來的,如果是白米飯,那麼她的只有一小半,吳貴的碗里卻很多;如果是面,那麼她的碗里大部分是麵湯,吳貴的碗里卻是厚實的。

廣告-請繼續往下閱讀

隨著一天天的觀察,吳春蘭的心裡也慢慢起了漣漪。她知道老吳頭更疼吳貴,她是姐姐,也覺得更疼弟弟是應該的。但是,老吳頭總是悄悄地做著這些事,不像別人家,把重男輕女表現的那麼明顯,所以,吳春蘭一直以為自己的爸爸跟別人不一樣。

有一次,吳春蘭被支使去集市上買東西,回來的時候,正好碰上村裡趕牛車的人家,吳春蘭就跟著牛車早早回來了。走到院里,聽到老吳頭和吳貴在說話:

廣告-請繼續往下閱讀

「快吃快吃,你姐快回來了。」

「爸,咱們為什麼要背著姐吃東西啊?」

「傻兒子,這是給你補身體的,就這麼點,只能給你一個人吃。」

「姐不用長身體嗎?」吳貴問。

「她是女孩兒,長什麼身體,我跟你說,你可別讓你姐知道,爸給你開小灶。」老吳頭摸著吳貴的頭,念叨道:「這樣,你姐才能死心塌地的,對你好,知道不?要是讓她知道爸更疼你,她就不會心甘情願對你好了。」

窗外的吳春蘭捏了捏衣角,頭也不回地出去了。

幾十年後,人們才知道了這一出。很多人都覺得,吳春蘭太較真了,別說農村人,那些大富豪,不也是更疼兒子嗎?吳春蘭這麼斤斤計較,很多人都想不通,連跟吳春蘭同樣身為女性的有些人,也想不通。

人們都說,父母的愛是無私的。怎麼面對兒子和女兒,就有了偏頗,有了私心呢?